圣严法师自述退伍出家拜东初老人为师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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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严法师(图片来源:资料图)

  因缘是不可思议的,在大陆来台的老辈法师之中,认识最久的是白圣法师,亲近最多的是南亭法师,见面最晚的是东初法师。我在办理退役的过程中,最先请求的是白圣法师,其次相助的是南亭法师,最后助成的是东初法师。我与东老人第一次的见面,是在民国四十七年(西元一九五八年)的佛诞节,那是在台北市新公园的音乐台前,浴佛大典尚未开始的时候,是由于我的同学,当时《人生》月刊的编辑性如法师的介绍。东老人为了助成我的出家,尽了最大的努力,他自民国四十八年(西元一九五九年)的六月下旬直到同年的十二月中旬,一直在为我的事情费神,也一直在为我的事情操心,他给我安慰和祝福,当我每遭挫折之时,他必给我鼓励,我到北投去拜见他的时候,往往也会送我百呀八十元的零用钱。对于一个与他毫无渊源关系的我来说,这实在是一件难能可贵而铭感不已的事。

  最初,性如法师曾向东老人提起,说我退役之后,重新出家之时,希望能给东老人做徒弟,东老人则说,他对收徒弟一事,并无什么兴趣。后来,隆根法师也代我向东老人提到这个问题,他还是说无多兴趣。

  渐渐地,我是真的退役了,我是必须重拜师父重新出家了,但还不曾确定,究竟跟谁出家。有一天,我在善导寺说起这个问题,演培法师则说:“现在由你选择,台湾的大德法师,谁都会乐意成就你出家的。”

  以我的看法,从关系及情感上说,应该去请南老人成就;从恩义的观点上来说,应该是请东老人成就。虽然这两位大德法师,于德于学,各有所长,都是当今教界不易多得的大善知识。

  也有人说:“你曾出过家的,你本来就有师父,何必再找一个师父的帽子戴在头上?”我却希望一切从头做起,一切如法而行。童年出家时,幼而无知,马马虎虎还不要紧,现在中年再度出家,绝不可以再事糊涂了。当然,我也明白,既然重拜师父,重行披剃,师徒之间,有互相的权利,也有互相的义务,一个做徒弟的人,权利可以不要,义务却不能不尽。所谓“师父的帽子”,当系指的是“义务”而言。

  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也不是轻易能被任何方式束缚得住的人,所以,我还是决定拜一位剃度师;并在恩义的原则下,我便请求东老人成就出家了。

  本来,我的退役令是从民国四十九年(西元一九六○年)元月一日生效,我也准备于退役生效之后,慎重出家;但在东老人的劝说之下,在民国四十八年(西元一九五九年)的农历十二月初一日,我就改了装,那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性如法师已向东老人辞去了《人生》月刊的编务,东老人命我接替,并且为我取了一个法名叫作“圣严”,要在版权位置的“主编”项下刊出;第二是因为文化馆自腊月初一开始打佛七,要我随众参加。因此,我在腊月初一的早晨,便以出家相和大家见面了。(摘自归程·圣严法师自传)

责任编辑:DN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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