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向“强权型政府”倒退 若说文物局单个部门借寺盈利是不顾大局,那么地方政府合伙商业集团开发庙产就是见利忘义!由当地政府“申遗”引发的经济法难,让玄奘大师长眠之地蒙难。殊不知,为法忘躯、不求己利的玄奘精神,是中华民族骄傲,而传递玄奘精神的火炬手,正是心系苍生的护塔僧!西安的文化神韵,在于历史悠久且代代相传的玄奘精神,由此形成的善法体系,为高速飞驰的社会快车注入清凉,保障三秦大地平稳发展。 今日,政府若为政绩和商业利益夺寺驱僧、保塔而舍玄奘精神,势必造成人文遗产不可逆转性的破坏,这种缺乏对历史和未来负责任态度的盲目经济建设,体现的是对于历史文化精神馈赠的漠然,而不可持续型的经济发展模式,对于整个城市,乃至对于整个国家的发展而言都是灾难性的。一时辉煌政绩,欠下了千年的祖先债,一己富贵荣华,葬送了社会发展的生命力!短视的政府,必将制造短命的经济繁荣! “申遗”法难,更让广大民众遭灾。政府打着“公益”旗号申遗,明说为大众谋福,暗中却向纳税人和消费者转嫁高昂的申遗负担。“申遗”所需资金高达数百亿,“公益”的旗号直接谋杀了民意,逼着纳税人无论是否享用“申遗”成果都必须掏腰包;除此之外还有过百亿的负债,后续的资金偿还,还有待土地升值、房价高涨后让消费者承担;还有修建公共设施、发放员工工资等大量费用,都将通过门票让全国的消费者买单。 这是多么容易的一条路径!逼退民意,强买强卖,无需正当的经济建设努力,仅凭特权就能抢夺资源,借着文化的壳,骗百姓的钱,这体现的正是政府职能从“服务型”向“强权型”的全面倒退!即使文化遗产资源是摇钱树,政府也只是管理者,如果把宗教资源的垄断收归自己麾下作为创收手段,则是与民争利,从根本上背离了公共服务的本义。荒诞的“申遗”逻辑,背后实际都源于对经济项目短期盈利的功利性考量,既无关文化,也无关公益。对人文历史财富的强拆和侵吞,更是让“申遗”变“毁遗”! 尽管一些专家学者深知地方政府有将文化遗产立马“变现”的冲动,却没有及时上前踩几脚刹车,而是向政府幕僚倒戈!顶着响亮的头衔,编造着不堪一击的理由证据,击溃学术与道德底线,令人大跌眼镜。一边是陈同滨竭力撇清政府“申遗”为开发房地产,甚至不惜推翻自己先前的结论,给兴教寺僧众扣上“撒谎”的罪名;一边主持国内“申遗”事务的专家郭旃,在“申遗”论证不足而被炮轰后,立刻启用第二重身份国际“评遗”专家,竭力声明遗产定夺在国际专家。国境内的一个寺院是否属于文化遗产,还要所谓的“国际标准”决定,让人不禁有种“民族集体话语权”被夺之悲凉感。 毕竟,一旦地方政府启动申遗程序,专家的研究经费就可滚滚而来,一套名利双收的产业链随即形成。经济法难当前,民族文化不保,那些曾信誓旦旦要为保护文化效力的专家忽却满口谎言,哪一点符合玄奘大师所倡导的“去伪取真,开兹后学”之精神,又怎堪为玄奘大师驻锡宝所评定价值? 别把黑手伸向佛教 宽池法师说:“别再把手伸进寺内!”这里要说:“别再把手伸向佛教!” 佛教不仅是文化,首先是宗教,为解决生命根本问题而存。佛教的入世不是随波逐流,佛教的人间化不是三俗化。佛教能立足两千多年,是因其核心教义与宗教情怀超越了世间文化的层面,不随物而转但能化导物执,不随俗而化却能圆融世间。佛教文化不是简单粗暴地圈地展示,这根本就是对佛教的亵渎与毁坏。 在这样一个物化文明肆意蚕食心性、人性与文化的逆流中,商业化、世俗化让佛法的真正精神受到严重障蔽。他们不光亵渎祖师,连祖师的坟也要开挖,佛教正被逼迫到角落里,佛教的生存空间不容乐观,佛教的现状岌岌可危。 拆迁兴教寺,绑架灵骨塔,拆的不是一个寺院,绑架的不是一座古塔。这是玄奘精神的劫难,是佛教的劫难,是中华文明的劫难,说其为第二次“西安事变”,其严重性并不亚于抗战时的家国危难。因为,毁坏佛教,无异于摧断众生慧命;折了“民族脊梁”,叫未来国人如何堂堂屹立?贪婪无尽的手,商业化一切的手,挖掘祖坟的手,若再不打住,必然会成为动摇邦本的“黑手”! 社会要发展,佛教要生存,物质与精神不是非此即彼的存在。《道德经》云:反者,道之动也。社会的稳步发展正需要相反力量的制衡与保障,佛教承担的正是这样一种责任。佛教的存在恰似降温机制,让飞速行驶的社会大车得以健康持久地行进,而不至于因为过热而遭遇危险。在这个经济超速、人心浮躁的时代,如果把佛教这个降温机制都消解了,社会将迅速陷入狂热而难以自拔。 佛法的智慧,是社会的福祉,也是人类文明的福祉。守培法师言:护佛教即所以护国护民。要实现中国梦,请先捡回底线,敬畏先贤,尊重信仰,善待文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