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津大学行思学社 岁末年初,歌手龚琳娜强势推出了《法海你不懂爱》这首戏谑佛教的歌曲。佛教界法师及各界学者们首先对戏谑佛教人物的行为进行了抵制,在网络资讯和电视媒体上引发了广泛讨论。大量教内外网友也纷纷支持这维护道义的善举,提倡维护一个高雅的文化环境。 与此同时,格力空调公司的广告戏谑事件又发酵开来。在明贤法师、凤凰佛教,及学者们的大力呼吁下,格力公司就戏谑广告事件作出了诚挚的道歉,立时赢得了佛教界的真诚鼓励和赞扬! 然而,与此相反的是,就在大众共同呼吁相互尊重,恪守道义底线之际,“法海事件”肇始者龚琳娜夫妇,对于仍在继续上演的戏谑行为不但没有丝毫歉意,依然保持我行我素的不屑态度。并通过媒体不断释放“我的底线就是真唱”等信号,似乎“一定要以真唱的方式,毫不修饰地,要将佛教戏谑到底。”她们所为,是真的要应了那句“我就是要戏谑佛教”吗?如果真是这样,实已经由三十年前《青蛇》中“我就是要贪恋红尘”的“拼命执着自我”,发展到了“拼命践踏他人”,这便是“高调行恶”的社会解读吗?若真如此,为了将来的文明希望,我们社会在进步的同时,实在有必要进行反思。 “法海事件”有如浪潮汹涌的文化讨论声中,我们听到了传统文化和道义教育在低俗娱乐风潮面前的叹惜,听到了民族文化在戏谑声中退去色彩失去传承的警钟,更听到了文化精英们对于麻木不仁者痛切的陈词! 我们的文化生活本来就很被动,元明清以来对于传统精华不断的篡改编排,使当代人传统文化自觉意识不足,价值观模糊,人文情怀跌入谷底。正是一个救之唯恐不及的乏力阶段,本来只宜补不能泻,哪里经得起这猛然来到的一番大泻? 我们不禁要质疑来自德国和中国的歌者和经营者,为什么这样不惜余力向一个宗教下手?是因为“外乡心态”?“凡是以他人为重”的伦理观,“善待他人”的人事态度,是我们这个民族大家庭历来公认的价值所在。,抛弃了大家的“个人理想与成就”,不一定能算是光荣,若以伤害大家和历史为代价换来了一己荣光,这甚至要被看作是可耻的。此类伤害留下来的长远恶性影响,必需要经由无数的人和无比漫长的时间去消化。 以“法海事件”为代表 ,大众正在经受一个以戏谑风潮为代表的“百毒相侵”的意志考验过程,此间的所有苦痛,都是我们整个民族一起在吞咽。我们看到,提出质疑者反受攻击与纠缠,他们正在经受文化反思过程中的所有刺痛! 不过,回想那“我就是要贪恋红尘”的句子,“我就是要戏谑佛教”的做法似乎是一种必然,三十年的经济发展,像一辆车越开越快,车身当然要经受高温的灼烧。但是,我们却从法师和学子们的呼喊声中,看到了灼烧之后的洒落与清凉! 明贤法师说:“万丈红尘,是佛子立脚处,也是转身处”、“出离心正是内心中‘世间’与‘出世间’张力化解的具体行动”,在自身获得转依智慧的同时,对于世间恶俗状况所产生的激浊扬清的转变,也许正是有识之士存在于五浊恶世的真正价值,“心能转物,即同如来”,当然是莫大的功勋! 本次“法海事件”,与1988-1989年台湾佛教界抵制戏谑僧人形象的昆曲《思凡》事件相比,一早一晚,虽然大因缘不尽相同,而佛教四众弟子内心所经历的一切,想必应是一样的。其印象较深的不同处之是:“思凡事件”重在讨论“艺术自由”,“法海事件”重在讨论“彼法海此法海”。 彼此的高下不同处在哪里呢?其实,即使佛教历史不清楚(何况还不是),也是人家佛门自己的事,如果硬说“你爷爷历史生年不明我就可以编个戏谑你爷爷故事”,你若说不行,我就说“历史已经编了一部分,所以我要编。”这自然是野蛮逻辑。不过很奇怪,时下这野蛮逻辑是行得通、且可以行得大摇大摆的。 何必硬要编排一个宗教?金山寺法海禅师,不光名字一样,连住址都是同一个(金山寺),即使查无此人,你无端编一个僧人,做着招大众骂的事,这不是“栽脏”又是什么?何必偏要栽赃一个宗教,难道真的是“我就是要栽脏佛教”? 从实效上讲,《法海你不懂爱》释放“僧、爱”的暧昧信号,产生身份刺激效应以博取关注,是个野蛮的逻辑栽赃过程。以“情色”信号向佛教祖师下手栽脏,真的够狠!然而,拿“佛教自己考据不明”来隐藏歌者的栽脏戏谑,又是一个不高明的“皇帝新装”故事,被人们一眼拆穿。与“思凡事件”相比,在这点上的不同,暴露的是逻辑方面的颟顸问题。 不过,也许人家不至于这点素质都没有,而只是“我就是要戏谑佛教”!对于这样一桩“就是要戏谑佛教”的“法海事件”,元芳,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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