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禅风,不尽依依——四祖寺禅文化夏令营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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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颠覆了以前对佛教的认知,智慧和慈悲的精神让我仰望”;“原来柴米油盐里都有禅,禅与我的生活密不可分”;“若不知此心,奥秘法中尊,求乐或避苦,无义终漂泊”;“感觉心灵解放了,面对生活的难题也不再踌躇畏惧”……8月中旬,第十三届禅文化夏令营在黄梅四祖寺举行,来自全国各地的三百余名青年共聚双峰山下,同参“般若智慧生活禅”。晨钟暮鼓的深山古寺,长衫飘逸的僧侣禅师,诵经禅坐与行脚过堂,他们的生命已悄然改变。

  “第一次静下来与心交流”

  在来到四祖寺禅文化夏令营之前,大家的疑惑与期待包含了各个方面,许多人都对人生的意义与生命的价值开始了思考,而生活的焦虑和情感的纠结更是大家共同的困扰。

  “以前对人生的意义并没有想过太多,上了大学以后才开始有些思考,家人也很支持我探索精神世界。”刚刚大学毕业的“传统理工男”洪同学今年开始接触禅文化,在他看来,远离喧嚣都市的四祖寺更像一个现实的乌托邦,“没有争吵,每个人都怀着善心”。更重要的是,他发现寺院的人都在思考、在实践,相信出家人就是终生去身体力行“人生意义”的人,在这里有着比名利享受更重要的事情。

  “在禅堂里,我第一次静下来与心交流。”许多营员在接受采访时都分享了自己初次体验禅修的欣喜,“禅修刚开始的时候,很不舒服,但是不舒服过后就挺舒服的,终于可以让心休息一下”。在夏令营的第一天,明海大和尚从专注力与觉察力两方面阐释了“禅”的修行,而明影法师连续几日在禅堂里的悉心指导更是为营员开启了认识自己的崭新一页——“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学问,向自己开刀,从此时此刻的心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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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在家里自己打坐时妄念纷飞,经过影师的几堂禅修课,感觉进步很大,很清凉!”这位收获颇丰的营员是带着女朋友一起来参加的,他们发愿建立佛化家庭,让很多人赞叹不已。但更多的人却是带着情感的挫折与伤痕来到这里寻求解脱,许多营员在一对一的小参时间向法师吐露自己的烦恼,情感困惑与人生目标依然是最受关注的问题,一位法师说,“其实各种各样的烦恼问题都有,不一定能帮助到他们什么,因为终究需要他们自己去面对与解决,但至少是一种倾听吧”。

  “可能并不是放不下,其实是太牵挂你自己了。”正如这位女营员所说,许多人告别了五光十色的红尘,走过绵延的山路抵达大别山深处时,那些放不下的执念似乎已成前世。一位法师笑着告诉笔者,“能到这里来的人啊,估计都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确实,许多人的心境在这里有了质的改变,对学业、情感等诸多方面的态度,都发生了深刻的变化,“遇到问题会告诉自己,不要抱怨,不要苛求外境,保持一颗平常心去面对和处理这些问题”;“以前考试是追逐,现在看成了一种自我提升,学习已经不是一件任务了,而是一种营养”;“坐禅至少让我专注力提升了,少了很多浮躁”;“如果不能改变他人,但我可以改变自己”……

  生命的转变是多方面的,一位20岁的男营员讲述了自己的意外收获:“对异性的审美发生了改变,发现女生的气质很重要,也更新了我对世俗关系的理解。”

  从2015年开始,禅文化夏令营开创了一项新的内容——“空花佛事”,各组营员们自编自导自演一出情景剧,展示自己的心得。第九组的营员表演了一出情景剧——《遥控器》,在他们看来,生命并没有说明书,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问题,人生每个阶段都被各种观念和执着所遥控,“活得特别累,就像一直在擂台上”,在节目的最后,他们喊出了自己的心声:“我的人生由我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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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回家了”

  “以前很抵触佛教,今年才开始慢慢接触。”“朋友去年参加过夏令营,我还以为他在搞传销。”“想看看是个什么玩意。”民俗的陋习与社会偏见逐渐模糊了佛教的精神与禅的本来面目,但藉着各种因缘步入禅文化夏令营的青年们,慢慢改变了自己的认知。“佛法这么好,知道的人这么少”也逐渐成为大家的共识。许多人刷新对佛教与禅的看法:佛陀更像是一位老师,我们则是在这里学习。

  王雷泉教授结合《金刚经》阐扬“心包太虚,量周沙界”的三观、心灵的自由与担当,给众多营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面对不同世界观的激荡和文化的交锋,许多营员有了更加深入的思考,正如卢同学在留言板上所写,“遇到暂时无法理解的事物,我们或以科学理解,或采信佛陀,或心中存疑,这些都不妨碍我们努力生活,与人为善”,也有营员留言,“科学和佛教并不冲突,佛门弟子有不少科学家”,还有同学选择“多观察,多思考”,老师们的讲座留下了许多思考,需要慢慢消化。

  众多法师的言传身教则更是让营员们“体察细微处,时时勤回味”。一位女营员坦诚地对笔者讲,她以前并不了解佛教,也怀疑出家人所谓的“境界”可能是伪装出来的,普茶那天晚上,65岁的王教授站起来时大家都去扶了一把,“这也可能是伪装出来的”,但她看见明基方丈站在他身后,轻轻用衣袖拂去老教授背上的尘土,如此细心的动作,都不让王老师觉察到——“细节是没有办法伪装的,我发现这群和尚并不是‘法海不懂爱’,以前那种神秘、封建、奇幻的色彩都在我心中剥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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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前并不知道往功德箱里投钱有什么意义,权当是自己交上生活费”,当她行脚到芦花庵时,被这里的清净、安宁所打动,“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要供养僧人,是为了一种希望,表达我的一种感恩,也是为了寺院能够保持,去帮助更多的有缘人!”一位男营员告诉笔者,他觉得只是去芦花庵参观一下而已,可是寺院法师却准备了点心和茶水,“她们流露出那种细致的神情让我感受到一种慈悲的伟大”。

  珍惜是许多人对这片“人间净土”共鸣,志工鲁同学就在留言板上表达了这份真情:“感恩,所以我又来了!再来,我能理解为什么寺门的欢迎标语是‘回家了’!是的,我回家了,到了四祖我就欢喜自在!”

  就读于柏林自由大学的吴同学研究课题是“生活禅”,在柏林禅寺和四祖寺都生活了很久,每次来寺院都感觉比书本上的体会更深刻、更亲切,自己有了很大的提升,譬如浪费和吵闹的习惯正慢慢改变,说起夏令营,她“非常感恩寺院的用心用力”。

  在她看来,禅文化夏令营承担了某些道德教化的责任,是对当下教育体制的一种补充和完善,特别是寺院生活注重实践,这些在世间并不常接触,可以造就自我人格的升华。更令她惊讶的是法师们的理性和精进:他们坚信生活禅是一个极其准确的提倡,尤其是当代中国佛教面对全球化、现代化格局的探索,必将产生全面的影响;但他们依然在迎接时代的变化,不断进行补充和完善,思考“生活禅的未来路在何方”。

  “好习惯会给我一种力量”

  在“空花佛事”的节目中,营员们坦诚地说出初来深山古寺的种种不适应:蚊子这么多,起床这么早……但是天很蓝呀!“人们每时每刻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但是来到寺院,看到志工们的无私奉献,深受感动!”自己也经历了一次“蜕变”,“做了很多过去的二十多年从未做过的事:细细拔除庭中的绿草,不像平时那样敷衍了事,与同伴师兄一起默默扫除地上的尘垢,干完这些身体累,但心欢喜……”

  有一位小营员,她的家离四祖寺山门只有百米之遥,开营第一天就跑回家大哭,一直吵闹要回家却被母亲拒绝了,几天来慢慢习惯了寺院的生活,到了快结束的时候,她欢快地头顶烈日跟着大家一起行脚:“要随众!”她还告诉家人,以后要多做家务,不再随便浪费了。

  在夏令营临近尾声之时,一部分营员表达了自己的心声,“生活中总是妄念不止,希望能够自觉规范自己”;“出去以后可以维持很多好习惯,会给我一种力量,更主动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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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怎么办?”是许多人的疑问,明海法师在第一天就为大家解答:“最重要的不是怎么办,是怎么看,你的问题是来自于怎么看,如果你把怎么看做一种转变,可能就不存在问题了,也可能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你该做什么,该上学还上学,该做母亲还做母亲,该做老师还做老师,这一切你还走原来的路,你不需要做一个特别不一样的动作,不一样的姿态,没有!你还做原来的事,但你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做,就考验智慧了!”

  在这条磨砺自己、不断实践的道路上,良师益友的鼓励与帮助无疑是弥足珍贵的财富。几十名法师、义工和三百多名营员一起在夏令营生活、学习、交流,结识到朋友是大家的一大收获,一位营员在听完明影法师的讲座后深受感动,“面对几百人作了一场精彩的讲座,热烈的鼓掌后大家静穆地合掌,他从人群中轻轻走过,消瘦的身形、无碍的辩才、谦逊的神态,既有一种反差,又颇具禅者风采,让人感受到智者的光辉!”

  “法师说自己禅修了20年还在打基础,可能40年了还在打基础”,许多营员明白,心态上有所改变,还需要长时间的践行,夏令营给了自己很多启发,更加深入的学习与良好习惯的保持需要长期的努力,还有许多营员表示,“明年还要来做志工,回到四祖寺充电”!

  确实,志工多是夏令营的“回炉生”,营员们常常为志工的言行所感动,“志工非常负责,对营员的态度很好”;“从他们的身上,能学到很多为人处世的智慧,也好像看到了未来的自己”。

  也正是因为禅在生活中的无限魅力,许多人对四祖寺依依不舍,更对这种禅的受用满怀珍惜:“如果不能改变别人,但我可以改变自己!”“行住坐卧勿着意,嬉笑怒骂不挂心,生活处处有妙法,圆融无碍自在行。”

  “在修行中生活,在生活中修行”。生活禅的开创者净慧老和尚就是这样一位终生践行的禅者,谈起老和尚,很多人都对他的生活细节与言传身教印象深刻,“非常的感动,现在常常发自内心的流泪”;“平实易懂的语言却智慧无尽,这个与我无亲无故的老和尚会让我泣涕难抑”;“听到老和尚声音的那一刹那,内心就会融化”;“每次的感触都有细微的不同,每一次都更加谦卑,更加敬佩”;“不仅仅是智慧的开示,老和尚生活禅无尽的身教更让人高山仰止”……

责任编辑:DN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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