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愿建寺安僧复兴海天佛国 道生长老俗姓裘,名乾和,一九二二年农历五月初八,出生于浙江舟山的一个渔民家庭,他是兄弟三人中最小的一位。那时的国家风雨飘摇,底层人民苦不堪言。对于裘家这个小家庭来说,更是屋漏偏遇连阴雨,在小乾和九岁时,父亲不幸去世;母亲拖着兄弟三人,步履维艰。不得已,在小乾和十岁时,母亲把他送往普陀山白象庵出家。依了空法师膝下剃发染衣,法师见他天资聪明、礼让孝敬、不怕吃苦,十分欢喜,就赐其法名悟本,号道生。道生长老从此遁入空门,从白象庵到慧济寺,从天童寺到法雨寺,从五磊寺到普济寺,一路追寻如来足迹,古佛青灯、常随佛学,远绍佛陀、近度众生! 然而,历史的风雨喑呜叱咤,从不因为你是什么或不是什么,而避重就轻。在十年浩劫中,普陀山作为中国四大佛教名山之首、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道场,依然无法摆脱粉身碎骨的厄运。寺庙经僧是那个时代封建余孽的典型代表,所以偌大的普陀山,寺院被抢占,佛像被推倒,经书被焚烧,僧人被迫还俗、参加劳动,连寺院里的桌椅板凳都被洗劫一空。曾经辉煌千余年的普陀山,一时间变得千疮百孔、满目疮痍,凄风苦雨、夜夜哀号。回忆起这段历史,道生长老一直嵌着微笑的脸上,亦难掩黯然神伤。他知道欲证如来法性,必须难忍能忍、难行能行,不是有“河出潼关,因有太华抵抗而水力益增其奔猛;风回三峡,因有巫山为隔而风力益增其怒号”之说吗?或许这正是佛祖对他们的考验,或许这也是普陀山日后更加兴盛的前兆。正是这种信念在复兴普陀的重重困难中,让他挺直了脊梁,铸就这个历史的奇迹。 一九七八年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三中全会胜利召开,拨乱反正,中央政府也适时提出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一九七九年一月,国务院决定普陀山为全国第一批开放寺院。“当时是一位老当家师福臻,他多次写信催我回来。他知道我是普陀山出身,对这里的情况比较了解,就请我当维纳。当时妙善老和尚是管理局请过来的,当代理方丈。福臻老和尚身体不好,前后干了一年,就退下来养病,不久因病往生。妙善老和尚就让我做维纳兼当家”。“我们来时,大殿空空,没有佛像;床呀、桌呀等什么都没有,一穷二白、十分艰苦。政府号召普陀山居民把原先从寺庙里拿回来的东西,归还给寺僧使用,我们就有了简单的睡铺,办公桌椅等。后来从定海归还了一些生活和办公用具,逐渐地好起来了”。当年二十多个男女众,合聚在普济寺办公,开始担当起在一片废墟中复兴普陀山的历史重任。白天劳动一天,晚上坚持坐禅念佛,遇上停电,就燃起小蜡烛,看书、写字、补衣服……一九八三年后,有段时间因客堂缺人手,道生长老身兼三职,当家师、维那师、知客师,三副担子一个人挑,他老人家仍然不知疲倦、任劳任怨,干的红红火火。虽然劳累了一天全身酸痛,一挨枕席就睡死过去,可他内心是甜的,充满了幸福感。他感谢党和政府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他感恩妙善老和尚对他的信任,他感谢普陀山两序大众对他得支持,让他能够为建寺安僧、为普陀山的复兴而尽其所能! 普陀山的海天佛国在一片废墟中再现梵音袅袅、香烟四溢,无论是妙善老和尚,还是戒忍大和尚,在谈到普陀山的复兴时,无不对道生长老满怀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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