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建的帝尧文化公园效果图 【大公报史利伟】容裔轻桡出水邮,茏葱远岫挂云头。千枰局变三峰老,万里尘飞一镜收。塞井人曾传炼火,荒台我欲倩垂钩。沧桑极目迷蓬阆,天地浮鸥足卧游。——清·孙宗彝《秦邮八景诗·西山爽气》 三教合和神居山 宗教文化是神居山的重要人文内涵,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似乎都散发着浓郁的宗教气息;更令人惊叹的是,儒释道三教共存共荣的和谐景象,在这里历时已久,早成为神居山宗教文化的一大特色。 西汉武帝以来,“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使儒学成为国之正统,占据汉文化的主流。在神居山汉墓中,尤其是广陵王刘胥的“黄肠题凑”墓椁和建寺守陵举措,将儒教的礼、孝文化体现得淋漓尽致。追根溯源,神居山作为尧帝早期活动中心,尧帝以德治天下,也正体现了儒家尚“仁”的治国理念;因此,孔子把帝尧推为“道德圣王”,也就不难理解了;那么帝尧文化本身,也算是儒教文化的体现了。 道教的炼丹成仙,给神居山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据《舆地广记》这本书中记载,公元265年至420年间的晋朝,东晋宰相谢安在遭人排挤后,曾在这里炼丹求仙;宋朝的志书也载有公元479年至502年间,南齐有位叫亘公的也曾在这个山上结庵修道,炼丹种药;他大约炼了九次,一年多以后,仙丹练成,灵丹下咽,三天就得道成了仙。他制药炼丹的石臼、石井以及消遣的围棋棋盘,已经保存下来,至今还在神居山上。石井周围有五市尺,深约一丈,还有一个石头塘,池水清澈见底,虽遇大旱之年,里面的水也不枯竭。由于亘公的得道成仙,人们就把土山叫做“神居山”了。清朝名士顾宗泰在《神山爽气》一诗中,满怀赞叹地描写了神居山的神仙神韵,“清气朝来一何爽,神居之山足眺赏。层峦岂必蒿华高,境幽尽许扪萝上。青瑶古局说飞仙,丹成跨鹤升九天。何事楸枰遗片石,仙人一首也争先。”神居山因仙成名,吸引着无数的文人雅士“寻仙不辞苦”,往往醉立山巅,对酒当歌,咏诗作赋,不断积淀着神居山的底蕴。如南宋淮南夫子陈造在《九日等神居留题》中写道:“行行十刻冒风沙,骤喜深堂放马挝。旅报阴云漏红日,共追佳节把黄花。多烦沽酒留元亮,莫漫移文调孟嘉。未竟笑谈人已醉,檐栖片月欲翻鸦。”明清之交的著名文士李滢在《神居山》中写道:“神居景物接秦邮,此日登临到上头。气霁高空双塔露,水涵湖渚片帆收。西来牧竖吹残角,南去飞鹜啄玉钩。更踏蒿莱问丹井,荒冈曾有谢公游。”一首首脍炙人口的歌诗,为神居山留下了不朽的文化灵魂。 古悟空寺是神居山的标志性建筑之一,也是神居山乃至淮左地区的佛教文化中心。悟空寺始建于西汉末年,当时是广陵王刘胥后人,为帮助守护广陵王陵墓而建。到北宋时期,悟空寺扩建规模达到顶峰,据说庙堂达九十九间半之多;即使到了清代,虽然多次焚毁,依然还有30余间傲然屹立;抗日战争期间,被炮火摧毁了一部分;文革中,红卫兵们“破四旧”,一把火烧了三天三夜,古悟空寺所剩无几。如今,古悟空寺仅剩大雄宝殿、天王殿等数间庙堂,但是由于其悠久的历史和传奇的身世,依然吸引着方圆数百里信众,每逢佳节,争相礼拜。尤其是每年春天,烧香拜佛者不约而至,整个神居山人声鼎沸;若赶上佛诞或庙会,更是摩肩接踵、络绎不绝。所幸的是,古悟空寺的恢复工作已经开始,新的大雄宝殿即将竣工,而且建成后将是苏北第一大殿,可以为更多的信众提供方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