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牟尼佛成道前,曾经受到魔女的百般诱惑,但他丝毫没有动摇。(图片来源:资料)
破除色欲的幻境
我有三个梦想:第一,我会尽可能地受最高的教育。第二,在完成学业后,我会步入社会工作。第三,我会成家。但这些梦想不久后就改变了。前两个梦想没问题,我会在社会上做一个最好的人,持守五戒,得到最高的学历,然后出来工作。但在成家方面,一切都还未确定,毕竟当年我才16、17岁而已。
当我在St.John School时,大概8-9年级时——我一共在那里念了9年。这间学校是一间男校,所以我并不怎么了解女人。再加上当时我的母亲已经不在世了,而我的家庭成员全部都是男人。我和父亲住在一起,然后在“和尚学校”待了9年。所以当我16、17岁时——那时我还在St.John School——有一天,我像平常一样在Lat Prao区等巴士回家。那时,Lat Prao区还没有建起那些大型购物商场。那时的巴士是青色和白色的,它们会停在这一区载客。
那天人很多,我挤不上巴士,所以站着等下一趟。我望向巴士内,有一个大婶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她正在唠唠叨叨地训着两个孩子,说这两个孩子不专心学习,只会成天混在一起谈情说爱,辜负父母送他们上学的一片苦心。
这个大婶在训谁?我心里想。我顺着她说话的方向望过去,有一位小男孩和一位小女孩坐在她身边。他们就是她口中的情侣。我心里(为他们)觉得很羞愧。我想,如果我是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的话,我一定会非常非常羞愧。因为这位大婶正在诉说,父母送他们上学,可是他们不肯念书。所以我告诉自己并承诺,我不会交女朋友,只会有女性朋友,只会在完成学业、步入社会工作、能够自力更生后再交女朋友。可是,在这件事过后的一个月左右,烦恼就来了。
那时我16、17岁,开始喜欢看漂亮的女孩子了。我心里会很喜欢很喜欢女生,这种感觉强烈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尤其我又是一个很害羞的大男孩。
晚上回到家,我就问我的哥哥,如果喜欢上了一个女孩,我该怎么做。哥哥告诉我,如果喜欢她的话,就主动去认识她,找机会和她说话。几天后,当我从学校回来时,哥哥就问我,你开始和那个女孩子讲话了吗?我说还没有,我还不够胆量。所以,哥哥又给了我另一个计划,让我邀请她出来吃个饭、逛一逛,然后送她回家,给她付车费。但是,我实在是非常害羞,所以,最后什么都没做。
总的来说,从小开始,我的身边都是男人,所以我都不怎么有机会认识女人。但可以确定的是,当一个人爱上了什么东西的时候,那种说不出的感觉会令内心感到很难受。那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实在令人感到很不舒服。虽然感觉很难受,但是,我的内心还记得我对自己的承诺——只会在完成学业出来工作后,才会谈恋爱。
所以,在那之前,若心喜欢上了什么人,心便会自动告诉自己:“你已经对自己许下承诺,你不应该喜欢上她。”然后,心会等待,直到喜欢的感觉从内心灭去为止。这种智慧自动地生起,这时内心会变得清明,舒服。内心会理解到,当心被喜欢和爱占据时,那种感觉并不好受。这时,智慧也一并生起——无论如何,心不该喜欢上这个女孩,心必须信守它之前所许下的承诺。
我是个真诚的人,所以我会不断告诉自己,必须在完成学业后才谈恋爱,在未毕业之前,不能喜欢上任何人。第二天早上,心会变得很清明、轻松。到了学校之后,我不再有喜欢的感觉,我的心不再陷入于爱上任何人。即使见到喜欢的对象,也感觉一般;我只会和女生成为普通朋友。但那一次还只是第一次出现烦恼。
第二次烦恼出现是在上了大学以后。那时我在商业大学读书,身边的一些朋友都在谈恋爱。但是,当任何女生邀请我和她单独去看电影时,我都会婉言拒绝她们,因为我害怕自己会爱上对方。我必须保护自己,所以从不单独和女生出门,我会确保自己和她们只是关系一般的普通朋友。
大学三年级的一天下午,我站在某栋建筑下等待上课。这时,有一群学生经过我面前,我的眼光落在其中一个女生身上,心里瞬时冒出一个想法:“噢,她好漂亮。”烦恼生起来了。
这一次,烦恼生起了和以前不一样的想法。它想道:如果这个女生在3个月后还如此漂亮的话,我就追她。(编:师父是说,他会等待三个月,如果这个女生在三个月内还是那么好看的话,他就会追求她。)所以当她经过后,我并没有特别注意她是那个系的学生。过后,我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一个星期后,我又见到她经过。可是,这一天,内心并不觉得她特别漂亮,因为这天她换了另一个发型——她身上的美丽消失了。
过后,我又看见另一个女生,心里升起同样的想法——如果她在三个月后还是那么漂亮的话,我就追求她。可是,当我在另一个场合见到她时,她却不像之前那么漂亮了。为什么她不漂亮呢?因为她换了不同的服装,作了不同的打扮。那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想,但我就是这样看事情。所以,一直到后来都没有人能符合我设下的条件,没有任何人能保持美丽超过三个月。所以,一直到最后我都没交女友。
在完成了四年的大学课程后,我决定到美国科罗拉多州的 Denver继续深造。我想念的是“城市规划”,因为32年前,曼谷的交通就已经开始变得拥挤了,所以我才会想念这个科目。这时,烦恼又生起了。我想,在深造毕业后,自己会直接结婚吗?烦恼说道,不行,你必须先和对方相处,彼此了解对方才行,这需要时间。
那时,我心目中有三个人选,她们都是我比较要好的女性朋友。我必须从她们之中选一个。在择偶方面,我有自己的原则——由于我要找的是未来的妻子,因此必须先和她们相处3-5年,经过慢慢地了解,直到确定她是能够陪着我走完下半辈子的对象。
我是个有戒律的人,懂得尊重女性,我会很认真地看待这件事,不会随便和别人闹着玩,更不愿意伤到任何人的心。所以,如果必须做出选择,那我只会认认真真地选一个,不会有第二个。
那个年代还没有手机,只有家里的固定电话。当我要打电话给别人时,就会想起他们的样子。所以,当我要打给一号小姐时,她的样子也就出现在我的心里,这时,她脸上的皮开始剥开、剥开、剥开,一直剥开,然后,剥开的皮都挂在脸上,就像正在换皮的蜥蜴一样,然后,脓和血从脸上的每一处毛孔涌了出来。那时,心里感到非常地sang wei。
但是烦恼实在很顽强。它说道,如果你不喜欢这个,我们还有二号小姐。所以当二号小姐的样子涌现时,只是一瞬间,她脸上的皮肤又开始剥开、剥开,脓血从脸上飞溅出来,我的心里又一次感到非常sang wei。
可是,烦恼还是坚持道,如果你还是不喜欢,不要紧,我们还有另一个选择。所以,最后,我还是回到了电话面前。可是,再一次,三号小姐的脸又被剥开,一层薄薄的皮肤挂在脸上,脓血又一次地涌出,溢满了整张脸。心又再次感到非常地sang wei。
这一次,内心终于有了结论。它告诉自己,如果人类是这样的,那我不要成家了,我不要再过世俗生活了。我曾经梦想要受最高等的教育、出来工作、成家,可是当我看见了、经历了这些事后,想要成家的念头就消失了。
那么,我该怎么度过余生呢?内心回答道:我会完成最高的学业、步入社会工作,并照顾我的父亲。如果我不打算成家的话,在念书期间我该怎么做呢?我会持五戒,每到佛日时,我就持八戒。那么,从美国回来,开始工作以后呢?出来工作后,我会持五戒,并在假期和佛日持八戒,终生如此。在时机成熟后,我就会出家,那时我是这样想的。
所以,总的来讲,这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三件关于女人的重大事情。第一次是当我16、17岁时,第二次是在大学时期,第三次是大学刚毕业时。所以,最后内心得到的结论是,我不成家了。
那时是假期,我正等待着去美国深造。有一天,刚好有一位大婶邀请我和她一同去给僧人供养饮料。那个地方是阿姜 Piak 的阿姨提供给比丘的住处。过后,我们坐下来讨论佛法。我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那天我不觉得困,所以没有马上睡觉。刚好我的父亲放了一本佛书在床头柜上,书名是《佛陀的最后教诫》(注:即《佛遗教经》)。
书是巴利文和泰文的双语对照版。我读了泰文的部分,因为我的巴利文不太好。读着读着,我的念住变得非常深入,投注在字里行间。我一字一句地读着,(书上这么说:)“谛听比丘,善自护念,精进不懈,切勿放逸,一切世间悉皆生起,坏灭,此是世间常法。”看完后,我的内心感到非常sang wei。我内心思考道,生命就只是这样吗?生命就只是出生,然后死去吗?我的存在(sankara,行蕴)就只是这样吗?它坏灭、死亡,如同一切世间常法。
所以,我又再读了第二遍、第三遍……内心不断地思考着,生命就只是这样吗?这个身体就只是出生,然后死去吗?在读完第三遍时,内心得到了结论:“嗯,我的这个生命就只是这样。这个身体生起后,就无法逃过坏灭、死亡。”心感到非常sang wei。了解了这些之后,心告诉自己:我准备好了,从今天算起,两个月内,我就会出家。(可是,那时还有一些事情还没解决,我之前打算在出国前去看牙医,我和牙医的预约是在两个月后。)所以,在我决定出家后,我的师姐(编:应该是指阿姜Piak的亲戚)给我建议道,如果我要出家的话,应该到阿姜查处出家。这些就是我出家前的一些生活点滴。
我在22岁时出家,现在我55岁了,已经出家32个夏了。在决定出家后,我的内心开始转变:它不再动摇,不再感到困惑,也不再对世间念念不忘。
在出家前夕,我再一次问自己——以确定自己出家的决心。我内心的烦恼这么问道:“如果世间一切物质、财宝都归我一人所有,以换取我不出家,我会接受吗?”——我如此的在内心试探自己。但我说:“不,我要出家!”“如果世上一切的权力都集中在我手中,我可以随心所欲,做任何要做的事情,以换取我不出家,我愿意接受吗?”我说:“不行!”“如果我可以拥有任何我想要的女人,一个、十个、一百个女人,全都属于我一人所有,以换取我不出家,我会接受吗?”我说:“不会!”
今时今日,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在追求财富、金钱、权力和感官上的享受。可是,这些我一样都不要了。
在出家前,我就已经告诉自己,如果我要出家,就会先让自己做好万全的准备。恰好我过去世的修行成果也在那时成熟了。这一切都把我推向出家的方向。我还对世间的生活抱着期望,我希望受高等教育、工作并成家立业。可是过去世所累积的资粮却把我推向另一个方向。
所以,出家后,当我回想起过去,就能理解为何在大学时,我看见的漂亮女生,今天看起来还很漂亮,可是第二天又不漂亮了,为什么会如此呢?这些都源于我过去世所作的内观禅修。我看见事情都是不确定的,物质的存在都是无常的,所以我能够把它们都放下。而且,我在过去世也做过蛮多的不净观禅修。所以,在出家后,我能以不净观来调伏内心。所以,在感官欲望方面,尤其是关于异性方面——我的内心并没有经历过太多的挣扎。
当我经行时,不净禅相会生起,所以内心很快就会平静下来。打坐时也一样,心会很快平静下来。我出家的第一年,在日常生活中,基本上性欲都不怎么生起。通常,会生起欲念都是因为我在日常的生活和作务中失去了正念。这时,即使我并没有看见女人,听见她们的声音或嗅到什么气味,烦恼(欲望)还是会涌现出来。但是,因为我非常认真地对待它,会安忍下来并告诉自己:这些烦恼不会持续到五分钟后。我就是这样子修行,我会锻炼自己念住的敏捷度;当内心生起性欲时,我会运用念住和智慧观照,在五分钟内把烦恼去掉,而我也做到了。
所以,性欲对我来说并不是个大问题。我能够不带一丝贪着地观照感官欲望,会看着内心生起种种情绪和烦恼,然后告诉自己,我不会让它超过五分钟。我会给自己斩断烦恼的时限。这时,内心会现起身体的不净相。通常,在不净相现起的那一刻,烦恼就会马上灭去。我就是如此修行。
和阿姜查共住的时光
去巴蓬寺之前我并不认识阿姜查,但当我见到他时,我对师父的慈悲和智慧生起了很大的信心,深信他是一位很杰出的比丘,也是一位很出色的导师(Krooba Ajahn)。
在巴蓬寺,他教导我们要懂得明察善辨,要将念头专注。我在巴蓬寺学习修行的入手方法,然后开始修习头陀行,也就是十三种(头陀)苦行,以彻底地铲除内心的烦恼。我把这些苦行纳入自己的修行中,只要是能够对治习气的苦行,我都会试着去做。
我在巴蓬寺住了两三年,可是不曾在那里结过夏。我的修行一直都相当严格、紧凑——从我在巴蓬寺当白衣时就已经如此,再加上我能以不净相禅来调伏内心。
我并不怎么向阿姜查提问题。有什么问题,我会在自己的禅修里寻找答案。我会听他说法,并依着他的教导修行。然后,以自己的修行和他的教法作比较,只要我的修行中有任何地方不符合于他的教导,我就会改变自己的修行方式,以契合他的教导。有时,我会遇到一些问题,但在向他提问前,我就已经在禅修里得到答案了。
问:你对阿姜查有什么看法,他和其他导师(Krooba Ajahn)有什么不同呢?
答:每一个大师,比如Krooba Ajahn,或者别人,都有不同的个性,处事方式……但是,他们的法都是一致的。阿姜查、摩诃布瓦,隆波Khao,隆波Wyen,不同处只在于他们的个性和过去世所累积的波罗蜜……但他们的法是一致的。
问:这间寺院有办什么活动吗?
答:每一年,我们都会办一次Khatina节庆典。(除此之外),我们的寺院一切从简,以修行为主,就只是这样。
问:师父,您庆祝生日吗?
答:我的生日?不。如果有谁要为我庆生,那他就必须每一天都为我庆生了。因为我们都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如果要说生日,那么我们应该这么想:佛陀的生日,也就是卫塞节是最殊胜的。这一天是佛陀的出生日,成道日,也是佛陀入大般涅槃的日子。
问:师父,您的道场有多少间分院呢?
答:两间,一间是Wat Khaoopaart,另一间是Wat Khao Sat Taban。
永觉法师眼中的Wat Boonyawad
(注:永觉法师(Ajahn Cagino)出家于巴蓬寺分院Wat Pah Nanachat(国际森林寺),为马来西亚籍,目前常住在泰国的西北部的山区里修行。)
泰国有很多的寺院,包括很多有名的禅师的寺院;其中,阿姜谭的寺院可说是模范寺院之一。
相对于其它寺院,Wat Boonyawad是很个圆满的森林道场。怎么个圆满法呢?这间寺院地处泰国中部,离曼谷不太远,可又地处郊区。虽然不是原始森林,但这里的树木却非常浓密。
一进入寺院,你会感觉这里环境很清洁,一切都很有秩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阿姜谭所训练出来的弟子都很有纪律,也很和合。在这里,你会感觉到像是在一个小家庭里。但这小家庭的规模也不太小,有二十到三十位比丘。他们像兄弟一样,一起劳作,一起修行。
这里的作息和巴蓬寺的其他分院有一点不同:阿姜谭采用的是阿姜曼的修行方式,也就是只在佛日(农历初一,初八,十五,二十二)才做早晚课,其它的日子都是自己自修。入夜和清晨,整间寺院都非常宁静。凌晨三点敲钟。
这个道场比较适合已经有禅修基础的人来修行。在这里,各种活动都很少,生活的重心在于修行;阿姜谭会问住在这里的每一个人:“你今天经行、禅修了多少个小时?”所以,外国人在这里不需要注重泰国的节庆、风俗之类的琐事,只需要专心修行就好了。
这里的道风很好,走过了那么多寺院,以我(Ajahn Cagino)的(修行)经验,我会给这间寺院最高的评价。我们出家人要找的就是这样的道场。但对于没有修行基础的、刚出家的,又想知道泰国佛教界的情况和风俗的人,这个道场就不怎么适合。因为这个道场注重专修,让人把所有事情都放下,一心办道。
比如说,Ajahn Anan的寺院Wat Marpjan,在那里修行也很好。但不同之处在于,在Wat Marpjan可以看到泰国人的风俗习惯;比如在各种节日里,举办法会等,居士们会到寺院来参加。这些活动在阿姜谭的寺院里几乎没有,他们只是专心修行。由于不需要做早晚课,因此会有很多空余时间,所以在Wat Boonyawad修行的人一定要自立,自己安排好时间。否则就会受到阿姜谭的呵责。
阿姜谭给人的感觉很随和,有时你都会忘记他是住持。他的样子很年轻,但岁数不小了。阿姜谭身边有很多受过高等教育的徒弟,换句话说,很多知识分子都特别喜欢在阿姜谭身边修行。所以,在这间寺院,你会发现很多比丘都是知识分子,甚至有硕士、博士级的人物。
阿姜查属于大宗派,阿姜谭和法宗派——也就是阿姜曼的派系——很有缘。摩诃布瓦来过这间寺院,也对这里赞叹有加。摩诃布瓦的(一位修行很有成就的)弟子告诉(他中部的信徒)居士,不需要那么老远的去找他(编:指摩诃布瓦的弟子自己。这位弟子在修行得到成就后,自己出来开办了寺院,大概在北部或东北部的偏远小镇),如果住在中部的话,只需要去找阿姜谭就好了。
阿姜谭身边有两个外国(欧美)弟子,所以来这里修行的话,语言方面不成问题。阿姜谭说过,如果你想出家,又不会泰语和英语,没问题,这里不执着语言,他只要求一个真正的修行者。
在泰国的森林系里,不管是法宗派还是大宗派的僧人,都认为阿姜谭是一个有很高成就的修行者。这里就讲一个圈子内的小故事。阿姜谭早期住在Wat Boonyawad时,曾经发过愿,如果他没有得到大成就,就不离开寺院。所以,他足不出户地在这间寺院里住了一段时间,直到有一次,Wat Marpjan举办了一个法会,邀请阿姜谭参加。这一次,阿姜谭答应了邀请,并在他发愿后首次离开了Wat Boonyawad。
翻译本文者眼中的阿姜谭
根据编者个人所见,虽然在泰国的禅修圈子内,阿姜谭已经是著名的禅师,可是他丝毫没有架子。
阿姜谭样子很年轻,编者第一次看到师父时,他刚扫完地,把扫帚架在肩上向我们走来,和编者同行的泰国朋友马上就跪下顶礼,编者还在纳闷,怎么我们不对住持顶礼,这个师父这么年轻难道是住持?和我们谈话时,他把玩着扫帚,让扫帚在肩上平衡着不掉下来。当时的境况让人感觉到,师父的年轻、自在、轻松和快乐是从内心流露出来的。
在泰国的出家人圈子里,除了巴蓬寺一系的比丘,其他各宗各派的寺院也会派弟子到Wat Boonyawad参学;所以,阿姜谭的寺院都是长期座满的。
附录:阿姜谭口述Wat Boonyawad创寺历史
我出家后的第一个结夏安居,阿姜查把我送到Wat Beng Kao Luang,当时隆波Jhan为寺院的住持。解夏后,我就回到了巴蓬寺。第二个夏,我到了Amphur Nam Yuen的Wat Pah Mueng Sawan,阿姜Noodeng为住持。解夏后,我再次回到巴蓬寺。第三个夏,我去了Samnak Patipattam(编:精舍,还不算是寺院的小型的出家人居所),在Tambon Pumput,Amphur Ban Mi。
这次解夏后,我就去了Pathum Thani 的Wat Fakram。那时,Wat Fakram还是一片空地,什么都没有,寺院面积只有5 Rai(注:Rai是泰国普遍使用的面积测度单位,中文译名为“莱”,1 Rai相当于1600m2)左右。我在那里住了四年(佛历2524-2527年,公元1981-1984年)。之后,我到了Wat Marp Jan,和阿姜Anan还有一位沙弥共住。所以我们就在Amphur Laten住了下来,一起在那里建立寺院(编:指Wat Marp Jan,当时还是寺院的草创期),一直到寺院稳定下来。我一共在那里住了5年。
2533年(公元1990年),我独自离开Wat Marp Jan,到Kao Yai国家公园修行了2个月半。过后,我就来到这里,Wat Boonyawad。2533年5月20日(公元1990年),我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单独修行,住了2年半。
2535年(公元1992年),这里的在家信徒要供养我200 Rai的地建寺。我考虑过后,接受了他们的供养。理由有三个:第一,如果我没有接受的话,他们会把这片地开发成油棕园。如果我留下来,那我们得到的就是200 Rai的森林。第二,森林里还有很多的野生动物,例如山鸡,野兔,蜥蜴,穿山甲等等。如果我留下来,它们就可以继续在这里生活。第三,这片地将为佛法的弘传带来利益。
但是,在同一年,阿姜查圆寂了。所以在2536年这年(公元1993年),我必须回去(Ubon)帮忙处理阿姜查的后事。我回到Wat Pah Pong的主僧团,有一些比丘向我表示想要来Wat Boonyawad一同修行。所以,回来后,我就征询这里的居士愿不愿意为这些比丘建Kuti(寮房)。就这样,我们的寺院慢慢地发展起来了。
2546-2547年(公元2003-2004年)左右,这里受到政府的承认(成为正式寺院)。后来,地主(编:地主指供养这片地的居士)的父亲去世时,他的家族又捐出了40 Rai的地建戒堂,他弟弟也捐了20 Rai的地。
2551年(公元2008年),我生病了,是肠癌的第三期。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治疗,进了23次医院,动了4次手术,化疗12次,切除了5英尺(5 foot)的肠。所以,2551年(公元2008年)一整年我都待在寺院里养病。好消息是,休息了一年后,现在,我的身上再也检验不出有任何癌细胞。
在生病期间,一些虔诚的信徒担心我会挨不过去,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一位Bangkok的信徒就供养了一座佛塔,把建塔的功德回向给我,希望这样做可以延长我的寿命。
这间寺院原有260 Rai的地,由于我们没有足够的地方建佛塔,地主和他弟弟又供养了140 Rai。所以,原有的260 Rai加上新的140 Rai,现在我们一共有400 Rai的地。我们有60间Kuti,42间给出家人住,现在正在增建7间给和尚的Kuti,2间已经完工,还有5间在施工中。13间给女居士,13间给男居士。
我们现在正在新的地上建围墙, 2个月内会完成。戒堂已经施工一年,预计将会在今年年尾完成。佛塔上个月才开工,预计十个月内可以完成,所以大概在明年一月完工。至于Vihara,大概两年可以完工。未来我们还会在增建厨房和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