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在此不妨郑重提醒某些御用专家,拿学术威信和个人名誉作赌注、费尽心机地为背后势力遮羞,究竟值不值得?对某些利益集团来说,成则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败则弃车保帅、拿来垫背。奉劝无骨砖家,为自身计,及早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驱僧夺寺是故伎重演 文物专家并非只有陈同滨一个,已经有不少相关专家从“真实性和完整性”的角度客观指出保存寺院僧寮、斋堂等功能性建筑的必要性。但他们也许不了解,“申遗”、“违建”、“文物保护”无非都是利益方的托词,以各种理由将僧人驱逐出寺是政府及文物、旅游等部门抢夺寺院的惯用伎俩,他们早已用得轻车熟路。 同在西安的青龙寺是是我国唐代弘扬密教的重要道场,日本人唐求法高僧空海曾在该寺从惠果和尚学法,回国后创立日本真言宗,传播了唐代的中国文化。后来青龙寺损毁,只留遗迹。为纪念空海和尚逝世1200年,日本真言宗在遗址上发起并出资修建纪念建筑物。遗址修复后称为“惠果、空海纪念堂”,实属纪念性建筑,并非文物,应当由佛教界管理。但文物部门始终强行霸占了纪念堂,问题至今悬而未决。 沈阳长安寺是该市最古老最完整的寺庙,一向是僧人居住、管理和使用的宗教活动场所。1985年,沈阳市和市文物部门以修庙为借口诓骗僧人暂时离寺,但寺庙修好之后不准僧人回寺,由市文物部门以开发文物为名强占使用。他们在寺内搞所谓人体奥秘展览(裸体照片),并计划将大雄宝殿改为舞厅。文管所负责人在寺内举行婚礼,以僧房做洞房。僧人们在投诉无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只能以游客的身份买门票进了长安寺。 落实宗教政策时,山西大同华严寺交给宗教部门管理,僧团住持。后来有关部门以文保为名,圈建景区,将僧团迁出,寺僧分离。现在华严寺早已没有僧团住持,彻底沦为借佛敛财的场所。 近来北京怀柔区朝阳寺也遭遇了不幸。朝阳寺坐落在红螺寺景区内,长年只以禅修班和讲座形式弘法。因不符合景区想借寺院烧香搞民俗赚钱的企图,景区内便修建了假的朝阳寺。为了尽快达到以假乱真的目的,景区还常以门票刁难寺院法师,妄图把他们赶走。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连僧人尚在住持的寺院都能被贪得无厌的商业利益绑架,更何况在没有僧人住持的空壳寺院里,欲望的魔爪将会何等地肆无忌惮! 玄奘塔首先是圣物,而不是文物,寺院是鲜活存在的宗教体,而不是供人围观的尘封古董,更不是圈地收费的提款机。由文物部门出面对寺院进行霸占的“陋习”早该终止。对此,不得不再次引用赵朴老的话: “之所以困难重重、纠纷迭起,我看源出于这样一种认识,就是寺观一旦被列为各级文物保护单位,特别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它的属性、职能和归属就似乎理所当然地改变了,变成了政府各级文物部门直接管理的一个基层单位…… “必须强调指出,一个场所被列为文物保护单位,这是一回事;被列为文物保护单位的那个场所归谁管,派什么用场,这又是一回事。文物保护单位与文物部门管理的单位,是两个概念,两者不容混淆,更不能等同。” 如今一边是文物部门再次打着各种旗号要强拆兴教寺,一边是长安区的招商项目正虎视眈眈。李利安教授说:“既然有了这么明显的开发意图,即使仅仅是意图,难道僧人们不能担心吗?”更何况现状已经风雨交加,故伎正在重演! 在权力与资本的合谋绑架之下,佛教的围墙已经岌岌可危,拆迁的铲车已经开始搬运墙外的土方。在这横扫一切的铲车轮下,信仰、文化与道德良知全都被无情碾压。他们不允许佛教独立不倚、不卑不亢地走出围墙,只能被政商合一的庞大机器当作发展经济的“抓手”,把佛教抓出围墙! 目前,历经磨难的中国佛教,在物欲浪潮的裹挟之下,命运浮沉不能自主,随时可能被他人褫夺或玷污。以护国利民为己任的佛教,与国家、社会的关系尚处在转型的不确定过程中。但无论佛教将如何走出围墙,也绝不能被经济的黑手拖出围墙、被失去制约的嚣张权力丢出围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