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玄藏印度求佛学法,引得长安佛光一片,佛教一时成为中国最吸引朝鲜半岛和日本岛的先进文化的典范,于是朝鲜半岛和日本岛上的求佛学法之人,纷纷跨海进入中国学习,更有胆识过人之士,学习玄藏西行印度求取真经的样子毅然从中国出发西航印度,在海上连缀出一条:朝鲜至中国、中国至日本、中国至印度——学佛求法的海上航路。
这类学佛求法的航路亦是海上丝绸之路重要组成部分,值得我们研究海交史的人细细品味……
“海上丝绸之路东起点”
中国南方沿海省份在谈论汉代“海上丝绸之路始发港”之时,不经意间,又有渤海圈的学者提出了宋代“海上丝绸之路北起点”之说。时空与空间,在研究海上丝绸之路这一课题时,出现了多个“第一”。正当国内沿海省份为了各自的出发点,纷纷重新定位自己省份的文化分量之际,我们又在与韩国学者的交流中,得知韩国以庆尚北道为首倡的“海上丝绸之路东起点”研究,正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
我不知道,日本学界未来会不会加入到“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热”研究中来,若他们以九州的“汉委奴王印”为汉代中日交往之证物,完全会弄出又一个在时间上和空间上,都更占优势的“海上丝绸之路东起点”博多(今日本福冈);或者,隋唐时的日本遣隋使、遣唐使,或学佛的僧侣,甚或,他们将千年“虾夷”之地的北海道,申请为“丝绸之路的北起点”。
多年来,中国人一直将“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定位于南海的广东和广西,最西端一般定位于今天的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和东部非洲的肯尼亚,西北非摩洛哥。韩国则认为他的海上丝绸之路,东起点定为朝鲜半岛东南方的庆尚北道港口。
海是开放的,海上丝绸之路也是开放的,海上丝绸之路学术研究也是开放的,如果用这样的立场来看,它本来也没有什么起点和终点,交流是流动的。今天大家来共同编织东方的海上交流之路,回顾对话与交流的历史,构建“大海上丝绸之路”的研究框架,进行更宽广的学术研究,它于东方学、于丝绸之路学都不是坏事。
当然,话还要说回来,韩国的“东起点”是由何而来的呢?这就不能不提到唐代新罗僧人慧超到中国学佛的故事,和他后来由中国去印度取经的千年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