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源老和尚青年时期与师父,近代传奇高僧,世寿120岁的虚云老和尚(图片来源:资料)
佛源老和尚的青年时代
余名佛源,法号妙心。民国十二年二月二十七日出生于湖南桃江县花果山莫家。父讳芳有,母贾孺人。有三兄三姊及四个弟弟。
民国三十年九月从舅父上智下晖法师落发于益阳会龙山栖霞寺,出家时取名真空,法号心净。
次年就读于南岳祝圣寺佛学讲习所。灵涛法师以“为人难,为僧亦不易”为题考试,因优,遂推荐入衡阳佛学院讲习所,所长乃空也法师兼职。
当时湖南抗战惨烈,日军飞机空袭频繁,时有空战,故于七月仍回祝圣寺插班,明真、了达、心专、灵根诸翁为法师,空也老人为所长。灵涛师父执掌教务,并兼讲课。四十名青年学僧生气勃勃,如法海之龙,一派兴旺。
谁知日寇侵凌,政府强制青年僧人亦须服兵役。在十月的一个深夜,几十名同学为逃避兵役而各自西东。朗耀同学投奔广东南华寺亲近虚(云)公,我则由宁乡返回,隐于桃江浮邱山。
民国三十五年二月,余受戒于南岳福严寺七祖怀让禅师道场,上镇下清为戒和尚。受戒后即在南台寺读佛学研究班。
秋际,益阳佛教会派我赴焦山参加太虚大师创办的佛教会会务人员训练班,芝峰法师为班副主任,每天为学员讲课。当时《佛教中流砥柱》月刊办在焦山定慧寺,并有焦山佛学院,雪烦和尚为院长。
我于训练班毕业后,留在焦山佛学院深造。奈时局又趋紧张,到处闹学潮,工人罢工,上海、南京的火车也有时不通,其他站的铁轨亦被破坏。
三十六年春,乃往宁波观宗寺佛学院(云峰法师为院长),听根慧和尚(方丈)讲《楞严经》,张圣慧女居士复讲,学僧不服,罢课大闹,动用刀棍,开水、石灰、绳索,我的右肩也被捅一刀,幸有棉衣,伤势不重。
是年,太虚大师在上海圆寂,灵骨奉送到奉化雪窦寺建塔,我们到宁波码头迎接,我与一位同学举着旗额在前走,一直到延庆寺,我当时十分难过,但又觉得举旗迎接太虚大师灵骨,非常幸福,希望能生生世世追随太虚大师。
五月端阳后,乃朝普陀山,遇一罗汉,能以大悲水医治一切疾病,他为我买好回宁波的船票。当时我与江西及湖南两位同学一起去普陀山的。
在后寺住了几天,便去潮音洞礼拜观音菩萨,三人所见,各不相同。一人见紫竹林,一人见韦陀菩萨,我见到的则是一尊白衣观音趺坐于洞,头戴黑色纱带,其态正如现今云门寺大殿中的玉佛一般。
离开普陀后,又赴天童、阿育王寺参学,并到老阿育王参观利宾菩萨拜舍利的地方。
在阿育王寺看舍利,由一老师父请出一小塔,捧在手里,由各人去瞻仰。我看到的如绿豆大、灰白色,有好几粒。天童禅堂里也有舍利,说是由印度请回的。天童禅堂很大,师父们认为我是观宗寺的学僧,对我很客气。
当时过万松关一路步行,心中无限轻安,深庆自己能做一个出家人,能到这些胜地参学,喜悦之心,十分宽慰。
七月由宁波到杭州,在灵隐寺挂单,并有幸见到满觉法师,他比我年长十来岁,有老参禅师的风格。不久,巨赞法师要我到灵峰佛学院读书,院长会觉法师也是湖南人。
入学不到半年,弘畅老和尚病重,数次来电,催我回益阳白鹿寺。深感弘老对我的培育之恩,乃毅然辍学返湘,朝夕侍其汤药。
弘老临终前付我法券,嘱继任住持。我自忖年轻德浅,不敢勉为,唯尽力协助白鹿寺佛学讲习所,兼讲《弥陀经》。
当时已接近解放,南岳、长沙各寺均组织自力更生办织布厂、麻袋厂等,白鹿寺也组织办起了织布厂。当时德真师等均在织布厂搞生产。
不久解放,各寺不断受到土改的影响,我师父智晖法师圆寂后,我将其遗体安放在白鹿寺化身窑时,有人要抓我,我急忙逃走。我连夜跑到沅江的白沙杨梅山,与妙成师住在茅蓬里,以芋叶、麻叶、蒿根充饥,不敢回益阳。
后在智超、常应诸师安排下,与觉民师在五一年正月初三,由益阳马良堡趁天未亮,向广东遯去。
离开益阳,一路南奔,先到韶关南华寺。当时南华寺已驻有军队,本焕和尚等住在六祖殿后面,便由后门进去。本焕和尚见我与觉民是湖南人,想留下我们搞生产。
我们得知(虚云)老和尚在云门,于是只住了一夜,便由马坝沿河滩向龙归方向走,走了一天方到云门,在云门寺见到虚云老和尚,心里十分庆慰。
当时朗耀法师向老和尚介绍了我的情况,老和尚听说我读过佛学院,便安排我到客堂。那时因各地僧人四处逃难,都在找安身之处,所以到云门亲近老和尚的天天都有。
那时有不少来求戒者,要求老和尚传戒,老人悯之,乃于六月十九抱病与之授戒,我为引礼,并在老人前增受戒品。老人并赐我法名佛源。
八月初三,老和尚在六祖大师真身之前将云门法券付与我与朗耀法师、法云法师、净慧法师等五人,均为云门宗第十三代,老人又赐我法号为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