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在广济寺主持和平法会时,北京居士林请老和尚传授三皈五戒,拍了一张照片留念。我写了:“今朝九月十九日,佛历二九七九年,燕都显现阿师相,寿世庄严良福田。海印光辉腾海宇,斯民依止颂斯天。谛观喜舍慈悲面,不是凡夫不是仙。”
法会后,上海诸山长老及赵朴初居士等,恭请到玉佛寺主持祈祷世界和平法会,并到杭州净慈寺,苏州西园寺主持和平法会。
老人曾在玉佛寺主持禅七,每晚的开示我都细心记录下来,后来编印成《禅七开示》一书流通。这些在老人的《年谱》中都有详细的记载。
老人离开云门后,常住的两百多僧人心中都十分难过,不知谁来维持,故有不少人渐渐各自离去,但久随老人的老参上座们仍是不愿离开云门,但谁也不肯出来负责领众。
印开法师、宽度法师二人便到上海请求老人回云门。但苇航法师、来果法师、妙真法师及赵朴初居士等均不同意老人回云门,怕又出祸端。老人亦要印开法师等回去,另选一人来领众。
印开法师那时是代理当家,他也不肯负责。老人即指示印开法师告知云门众僧,既然大家都怕,都不敢负责,那就学过去归元寺那样,在韦驮菩萨前拈阄,拈到谁就是谁。
印开法师无可奈何,回去后将老人指示转告云门众僧,大家一致同意。于是将全寺僧人名字一一写好,捋成纸团,放在筒里,在韦驮菩萨前上了供,敲木鱼念韦驮圣号,每人各拈三次。有的名字曾拈出两次,一直拈到下午,没有一个名字拈到三次,大家都很着急。
上晚殿时又拈,便将“佛源”拈出三次,大家很高兴,放鞭炮祝贺。印开法师等便函告老人,催我回云门负责。那时我心里十分紧张,不肯回云门。
待中国佛教协会成立开大会会毕,老人天天催我回云门。我则天天到时居士家躲避。老人很烦,说我不回云门,是没有良心,云门是祖师道场,有这么多人盼你回去,你是韦驮菩萨要你去的,云门寺不搞好不行。当时李济深也劝我,要我先回云门,待云门平静了,老人身体好了,政府就要送老人回云门。
我见如此,若不回,老人必不会安心,只好答应。乃于五月中旬与老人一起离开北京,到武汉政府招待所住下,即与宽度师(当时在三佛寺)带了两箱蜜蜂回云门。我离开后,老人便到洪山宝通寺。当时我心里十分痛苦,如失去父母一样,与老人含泪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