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源老和尚:习仲勋下死令保护六祖真身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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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源老和尚 (图片来源:资料)

  我于六一年由韩家山释放回南华寺,当年冬天摔坏了脚,六二年下半年便开始吐血,得了肺痨病。原因是长年忧愁,营养不良,劳动过度,造成肺穿孔出血,必须全休,并住院治疗。

  那时医生只看人,不看病,对我这个右派分子的病,只说不要紧,给点止血药便了事。那时给我看病的是马坝人民医院的胡医生,因为他是医院的医生,又有一点职务,不知何故也成了右派。给我看了病不敢说什么,只是后来对南华寺的僧人说我的病很严重,需要住院云云。

  但我这个被专政的对象,哪有资格住院呢?依然是照样监督劳动。抽空时便到马坝或韶关肺结核防治站去医疗。

  那时外出看病也得当天回来,到韶关几十里,步行是不行的,只好骑自行车去。但自行车很陈旧,有一次到韶关结核站看病,刚下自行车,车一歪,我就向右跌倒在医院门口,右手腕被跌断,手腕肿得很大,只好到厕所用自己的小便边拉边擦,但这有什么用呢?

  看完病后,便到另一骨科医院去医手。医生看了便说:“你的手肿得很厉害”,随即用酒作按摩,敷药包扎。

  回到南华寺后,我大受批评,因为药费要报销,每月的药费,全寺僧人就我报得多。所以有人说我天天看病,怕死,吐血是常事,有什么了不起。

  但又有谁能帮我说话呢?只有逆来顺受了。俗话说“敢怒不敢言”,那时我敢怒,能怒吗?只能作检查,认错,每天照常劳动。

  罗老居士听说我吐血,偷偷地买些进口针药给我,不敢让人知道,只好自己注射,把自己的肉都打死了,有时针扎不进去。“雷米丰”是肺结核的特效口服药,但服用多了会耳聋,同时要服用B6等维生素,在当时难买到,所以引起牙痛,最后变成三叉神经中毒发痛,而当时我并不知道。

  痛了几年后,一次我随我满弟到上海,他的外母家有一位专给外国人医病的医生诊病时,才知道是中毒性三叉神经痛,但为时已晚,难以治愈。

  这个苦痛,使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难过,虽经针炙、理疗、激光、酒精封闭等,都不能解决问题,主要是不能休息。一年到头,不管天晴下雨都要劳动,而且是重劳动,所以不论打针吃药,效果都不行。

  有时牙痛得很厉害,医生要我把整个牙拔掉,我知道是三叉神经的问题,拔牙并不能解决,所以又到专业牙科去查诊。牙医说不拔,牙是好的,但痛厉害了,就不能出气,不能走路,用激光照也没用。

  八〇年在北京宣武医院作割除手术,两年后又发痛。后来在广州工人医院作射频疗法,一次性切断电死,一时虽不再痛,但脑部相关部位已被电死,眼神经也被割坏,整天发胀,如有物在钻一样难过。电过的右边不能吃饭,只能由左边吃。

  过了两年,左边又渐发病,只好到香港去医疗。香港医生用德国药,叫痛必灵,内有麻醉药,吃了想睡觉。时间一长,整个身体都失去了正常,两手发抖,头昏脚软,小便频频,好像整个神经系统都被破坏了。

  可是三叉神经痛又渐渐发作,有时痛得口流清水,眼泪鼻涕也出来了,打止痛药也无效。

  直到九三年为香港宝莲寺大佛开光时,正好在香港医疗。这次是菩萨加持,得到了愿炯法师大力帮助,住了伊丽莎白医院里最好的房间,医生是最有名的教授,建议开刀切除。

  当时许多医生都不敢切除,认为有危险,切除之后会口眼歪斜,眼睛失明等等。经过会诊,医生们作出了适当的方案,后来做手术,效果很好。只是影响到右边的眼神经更加胀痛,面神经全部失去了知觉,增加了麻痒,但其它很成功。

  医生很满意,并减收了一半的费用,目前痛苦已除,只是不能咀嚼,吃饭困难,营养失调,产生了其它不良现象,好像是未老先衰一般。

  我去南华寺是五八年二月,被逮捕是四月,释放回南华是六一年八月,一直到四人帮被打倒,七九年才被平反昭雪,恢复正常。

  但那时左倾思想和路线仍很严重。平反后我要求去北京工作,他们种种刁难威胁,我仍毅然去了北京。

  到北京后,他们又打电话到国务院去查我,问赵朴初居士知不知道。谁知赵朴初居士答复他们说:“是我同意去的。”他们只能眼睁睁的无可奈何了。

  那时北京正准备迎接鉴真像从日本回中国巡礼,中央准备在法源寺隆重接待供养,我被安排在法源寺搞接待工作。接待圆满后,要我管理文物,兼任佛学院讲师。

  那时明真上人在佛学院负责,巨赞法师、正果法师住广济寺,只有明真上人住法源寺。

  他的生活由我代理,我每天早上四点钟用高压锅弄上饭,便去上早殿,下殿后服侍明老用早餐,很自在。

  奈何三叉神经作痛,经长期服中药,又引起胃痛,结果还引起胃出血,到回民医院作切除手术。先是到宣武区作三叉神经切除手术,先后两年,作了两次手术,身体受到影响,到冬天受不了北京的寒冷,便回到广东休息。

  我在南华寺二十一个春秋,下地耕田,上山砍柴,倒死树、上房翻瓦片、修粪池、打灶头、开拖拉机、拉耙、耕田、看山守夜,前至乌龟洞,黄屋中兴村,后至饶屋杨屋,没有不到的地方,每个山头山坳都有我的足迹,每一块地都有我的汗水,甚至流过血。真有无上的因缘,甚深的业力。

  那段时间,真有说不完,写不尽的事。那时的路线是不离阶级斗争的,搞生产也要搞阶级斗争,所谓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嘛。

责任编辑:张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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